特首和律政司司長早前入稟高等法院申請司法覆核，要求撤銷劉小麗、姚松炎、羅冠聰、梁國雄共四名立法會議員的議員資格，上週在高等法院於進行了「指示聆訊」。

筆者親身到場聽訊，彷彿看了一場戲。余若薇指自己前一天才被聘任為代表律師，所以沒有足夠時間作準備，希望有更多時間準備。律師的其中一個角色就是要協助法庭審案，既然答應上庭，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能夠準備充足。余若薇是個資深大律師，難道也不熟知「行規」？既然沒有時間準備，為何又要勉強答應代表姚松炎出庭？既浪費法庭的時間，又浪費納稅人金錢。

另一邊廂，沒有律師代表的梁國雄在自辯時也是十分「精彩」。梁國雄引用岳飛十二道金牌的典故，又引用聖經「大衛與哥利亞」的故事，試圖增強自辯的說服力。長篇大論的言論或者能騙過他的忠實支持者，但卻絕對騙不了大眾。

稍明事理的人，相信都會聽得出梁國雄只不過是將不同故事拼拼湊湊造文章。「指示聆訊」的作用並非爭辯法律觀點，梁國雄在庭上宣揚政治理念，東拉西扯的一番言論，完全與聆訊內容無關。即是在正式審訊過程中，梁國雄引經據典的言論雖然看似「言之有物」，但其實在法律上，在此情況下引用名人典故大多只能算是意見證據 (opinion evidence) ，要被法庭採納實在困難。

儘管筆者認為他的言論幼稚無理，浪費了法庭不少時間，法官對他也是十分忍讓。在梁國雄發言完畢後，法官也不對他作出任何回應。不過，最令筆者詫異的，是在場部分公眾人士的反應。梁國雄那一番完全不著邊際的言論，在他們眼中似乎是「驚天偉論」，多次作出熱烈的掌聲。

在那些忠實支持者的眼中，法官對梁國雄言論不予以回應的含義，也許也會被他們扭曲成「法官無辯駁之力了，梁國雄贏了法官」，筆者實在要嘆一聲「服了你們！」。政棍的真正職業或許是江湖術士，說一堆動聽言詞以拉攏人心，博取支持者的選票。